BuleCelestite

inner同名
爱发电【空青石】

【浪浪钉】无感

战损五感尽失絮配上疯批温速食

温客行鬼谷谷主身份现世,五湖盟人人喊之杀之,周子舒离开天窗后,晋王一时之气拨开了天窗一行,天窗便没有参与此事,加上周子舒不愿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同门再受折辱,遂叫韩英切不可多管此事以免天下从此真的大乱一场。

  鬼谷各鬼都心怀鬼胎,巴不得温客行这小子早早倒台,自己能够坐得这谷主的宝座,于是暗中勾结毒蝎一党,同五湖盟那些所谓起义之士一起,将温客行一行人逼退到悬崖边。

  两人武功再好也终究是寡不敌众,加上周子舒身上有着七窍三秋钉,本就是半条命,还要分心去照顾张成岭,根本没法与对面匹敌。温客行自幼是在水深火热之间摸爬滚打长大的,他的武功没有路数,却招招阴狠,众人见势便把矛头全然指向温客行,几番轮回,温客行也气息难调。

  “阿絮。”温客行把周子舒和张成岭护在身后,“看来今天咱们要死在这儿了。”他心里狠,但是依然对周子舒笑着说,他何成这般自嘲,没想到他温大善人有一天终究逃不过鬼谷谷主这重身份被天下的人围杀,哪怕他什么都没做过,只空担了这虚名。

  “不过,能和阿絮死在一起,我温某也没什么遗憾。”温客行微微偏头,虽是余光一眼,周子舒也明白他的心思。

  他身后,周子舒护住成岭的手更用力了些,周子舒眼眸望着负伤在身的温客行,他知道温客行的伤恐怕不能再撑过这乌泱泱一群人几个招数,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其他两人不行。张成岭还小,周子舒不止一次看着张成岭想,自己师弟如若还在兴许也有过这般年纪,张成岭是武林的新鲜之气,断断不可葬送在这里和自己一起死得那般难看。温客行也不行,他半生为鬼,好不容易有了点活人之气,如果就这样被天下所害,被武林除名,那他就真的一辈子披了这鬼字,周子舒怎么会舍得如此,他周子舒倥偬半生,没想到最后的时限还能做自己,遇知己,收徒弟,死了就死了,他自己到地狱赎罪。可是,他们两人不行。

  周子舒轻应一声,“老温。”他叫了一声温客行的名字,“你先护着成岭,我和他们打。”

  “阿絮,你的内力现在.....”温客行担心周子舒,伤不浅。

  “没事,七窍三秋钉这罪也该起点作用了,我的内力会慢慢恢复的,老温,你护着成岭,到我身后来。”周子舒说这话的时候果断、温柔。

  温客行也知道自己内息现在全部乱了,需要尽快调息好才能再抵抗一会儿,他信任周子舒,周子舒若能争取到时间,他大不了灭了这五盟六派,也要带周子舒离开。

  周子舒能感觉到温客行杀意加重,他岂愿温客行变成他当年的模样?再者,若是温客行真的灭了五湖盟,对于成岭来说,堂堂镜湖剑派便也沦为了天下不仁不义之名,周子舒用内力调节自己的内息,身为天窗前首领,他很快洞悉了场上的局势,此刻,凭他和温客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身后是悬崖,周子舒突然心一横,如果让温客行硬拼出去,他现在内力不支,恐怕也会丧命,如果从这下去,纵使是悬崖,下方有水有树,或许能够有一线生机,周子舒回头看了温客行一眼,再看了一眼他护住的成岭,眼眸下垂了一分,一字一顿的说:“老温,对不住了。”说罢,周子舒用内力一催,将自己体内的内息打入温客行的体内,帮助他能尽快恢复,然后一掌将温客行打落悬崖。

  温客行没有料到周子舒会如此,周子舒推他的瞬间他才明白过来,这是要保他一命,把自己给送断了。

  “阿絮!!!!!!”温客行绝望的往下坠,此刻他内力不支,只靠着周子舒推给的内力能保他不死,他伸手想去抓住崖上的人,可是对方却离他越来越远。

  “师父!!”成岭也没有料到周子舒会有如此举动,“师父你这是干嘛?!”

  “成岭。”周子舒将成岭带到自己面前,靠近他的耳边,小声交代:“听为师的话,没有什么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说完周子舒拿出别在腰上的白衣剑,将成岭反手挟持住。

  “成岭,记住,无论如何,先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然后,周子舒见势头正好,他用手拿住成岭的手,让成岭反手拿起自己的佩剑,刺进自己的胸口。

  成岭终究是被周子舒和温客行带大的孩子,他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他知道师父算准了自己不论怎样还是五湖盟的人,五湖盟一帮伪君子,如若他亲手抓住周子舒这帮家伙明面上自然不会要他性命,这些周子舒都帮他算到了。

  “成岭,不愧是五湖盟镜湖派的人,关键时刻还是知道以大局为重。”果然那帮人在这场战乱中也不忘惺惺作态,见成岭没大碍,周子舒这才化劲最后一口气,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可他上身依然挺得笔直,他知道只要自己还在这里耗更长时间,温客行活下来的几率更大,这帮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不可能就着眼前的好处不要去盲目抓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

  “放箭!”

  “慢着。”高崇正准备放箭,却被成岭制止,他必须先把师父的命救下来,“高伯伯,此举不义,虽然周子舒与温客行一道,可是我毕竟称他一声老师,请你不要让他死在五湖盟手里。”

  见成岭这孩子心肠软,加上大义一词往上套,五湖盟的人立刻觉得有些道理,周子舒毕竟非盟也不是鬼谷之人,五湖盟的刀尖上也不想沾上这等人的鲜血。

  “高老头,既然你们要手下留情,不如就让我俩把这人带回去,好生伺候。”毒菩萨魅气的说。

  事已至此,鬼谷谷主下落不明谷主之位空缺,天窗首领被四大刺客所擒,镜湖派遗孤归于五湖,这场狗咬狗的乱战表面上终于得以平息。

  周子舒身负重伤,被俏罗汉和毒菩萨这俩妖女带回了她们的分舵。周子舒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七窍三秋钉此刻算是将自己的经脉牢牢钉死,加上他刚刚为保住温客行的性命,强行运用内力,催使他这原本枯死的经脉此刻被这钉子又往里扎了几分,刻得他生疼,阵阵疼痛催着他下地狱,可是他却依然隐忍着,突然感到自己体内的经络像是被什么异物冲开,他闷哼一声,感觉胸前七根钉子往里旋进几分,绞进他的肉里,经脉刚刚的舒活又刺激开来,把钉子一个劲的往里扯。

  “娘勒个腿儿,这原来是回光返照。”周子舒痛的时候也不忘在心里痛骂,周子舒终是调息不妙,呛出血来,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滑落,低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开出一朵刺眼的花来。

  “这家伙好生俊俏啊。”毒菩萨见周子舒吐血,便用手指勾起周子舒的下巴,魅惑的看着,随后眼光狠辣下来,扇了周子舒一巴掌,说“上次谁说是我俩祖宗来着?怎么,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就凭你俩?....咳咳....老子说个祖宗?就算是老子说是天王老子,也不为过。”周子舒轻蔑的笑着说,用舌尖去舔干自己嘴角的血,混着被毒菩萨打落的牙齿直接一口气吐出来,还伴着两声咳嗽。

  “你跟他废什么话啊,咱快到了,到时候让我用水刑好好收拾收拾这家伙。”俏罗汉看不惯毒菩萨那娇媚勾人的样,然后他看了看周子舒的腰上,眉头紧锁,问到:“这家伙腰上的剑去哪儿了?”

  周子舒轻笑,剑在人在,他刚刚借成岭之手刺了自己一剑,刀口不深,拔开后,人人都以为他把剑别回自己腰上,其实已经暗自交于张成岭,让那孩子找机会拿着这件去找温客行,此刻他内力全乱,拿着剑反而不便,说不定剑毁人亡,这是他在天窗卖命那么些年得来的谨慎。

  此刻,周子舒被两刺客架在老虎凳上,他的钉子伤口已经恶化,此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击,硬是吊着一口气免得自己一闭眼就见了阎王去。四大刺客心狠手辣的样子,周子舒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今个儿自己要受这罪,心里突觉好笑,自嘲几分。周子舒清冷高傲的样子让俏罗汉十分不悦,直接上手,一把捏住周子舒的脖子,“我看你脾气挺倔?”,说完,俏罗汉的手又用力了些,周子舒的脖子被掐的生疼,习武之人都知道,脖子和胸口是一个人的命脉,此刻他被人封住颈部的脉络,一根根青筋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侧颜往下滑落,周子舒要紧牙关,眼神中带着杀气,直勾勾的盯着俏罗汉的眼睛,被人抑住喉咙不方便说话,他硬是从中挤出字来:“疯婆娘,别他妈给老子过家家。大不了直接弄死老子。”

  俏罗汉被周子舒的挑衅彻底激怒了,手上的劲道又加重些,周子舒突觉胸口一阵疼痛,他咬紧牙关,只觉得胸前发热,整个人快要被什么东西从体内活生生撕开,只觉得有一股热气在往外窜,这股气来得好生凶猛,突然他双耳鸣响,眼前一闪,便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看啊,这家伙嘴硬的很,俏罗汉,你还不快点把你那水刑拿出来好好让我瞧瞧。”毒菩萨真是见不得这男人婆的样。

  周子舒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自己的手脚已经被人捆死,他尝试着运气发现体内那股乱窜的真气没有了,只是记得自己满身的伤,他丝毫没有痛感,他知道七窍三秋钉快把他的命带走了,五感消失了干净,只是眼睛还能在一片黑暗中隐约看见一些光亮和人影子,好歹给了他一丝安慰,他内心不免自嘲,堂堂天窗首领,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道老温和成岭那孩子碰面了没有,他得挺到温客行来,虽然不知道五感尽失的自己还能活多久,但起码还是要见见知己,嘱托完成岭才好下得了地狱去交差,也算图个心安。

  此刻的周子舒,双耳不闻,口中无味,眼睛只能看见片刻时间,痛觉丧失,只保留了少许触觉,兴许运气好一点还能骂上两句。他感觉眼前一白,像是有什么东西覆在了脸上,突然觉得有一盆水往下倒,整个鼻腔被堵住,他也不痛,只是觉得呼吸难受,快要死掉了,他皱紧眉头,手指狠狠地抓在凳上,那凳子横杆硬是被他用手抓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指甲尖都给磨掉了,肉也烂出血来,周子舒丝毫不觉得疼,他努力的刺激着自己的五感,让自己精神上保持清醒。

  见水刑没用,俏罗汉气不打一处来,一旁的毒菩萨开始幸灾乐祸的鼓起掌来,说:“我看你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嘛,对待这种人嘛,还是得用点狠招。”然后不知从哪取出一些长钉,比钉在周子舒胸前的钉子足足粗了一倍,钉尖还带着紫色的毒气。周子舒满身疮痍的靠在凳上,他借着两人争吵的时间勉强回过一丝生气 。

  用蛇蝎心肠来形容毒菩萨在不为过,她手指在周子舒的手掌上游走了一圈,然后二话不说将那粗长的钉子直直钉进周子舒的手心里,虽不痛,但是周子舒还是感觉到手心被穿透了,骨头都碎了,他闷哼了一声,头摇摇晃晃的,无神的双眼似乎还是藏着尖刀一样,不屈不挠。

  血顺着钉子往上溅出一些,毒素蔓延进周子舒的体内,不一会周子舒的双手开始抖动,药效进入经脉,顺着手指尖往上窜,周子舒耳膜被弄得生疼,眼睛也花得看不清楚了许多,他觉得喉咙被堵住了,沙哑的说:“爷不死,你们都别想活。”然后嘴角淌出血来,原本鲜红的血此时已经微微发黑。

  成岭被五湖盟安置起来,与其说是看护不如说是监视,他谨记师父的意思,必须想办法去崖下找到温叔,师父把命交给自己,他一定要把事情办妥。

  崖下,河水冲刷着温客行的身体,他躺在河岸上,衣服上落了几片树叶,浑身是伤,但好在不致命。冰凉的水拍打着他的肌肤,冷得他不爽,或许是走马灯又或许是梦,他听见了阿絮的声音,眉毛闪烁了三两下,指尖微动,一口深呼吸,气脉彻底通畅开来,这才从河岸边惊醒。

  他运作着内息,周子舒的真气与他体内相冲需要好好适应,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周子舒的安危,他真的伤心透了,周子舒那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竟然不惜将他推下悬崖,自己一个人去背负万民敌意,温客行运功调息着,周子舒的内力给得倒是有心,他出生鬼谷,天生就习得这天下武功混沌而成,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便恢复了精力。现在他得想办法弄清楚周子舒的下落,此刻温客行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也不知道成岭是跟谁学的阴招,在哪里搞来了些秘药,借着去厨房帮忙端菜的功夫下了个猛料,这才从小道溜了出来,他脚程慢,但是这次他疯狂的跑着,手紧攥着腰上内衬里师父的剑,赶到了崖下,幸好,两人没有错过。

  “温叔!!”张成岭看见了温客行的身影,立刻大步上前,“温叔,你快救救师父吧,师父他.....”成岭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带着哭腔。

  “说,你师父他怎么了?!”温客行听见成岭口中有周子舒的消息,立刻紧张起来,加上成岭把周子舒的贴身佩剑给他,他心痛起来,着急的问。

  “师父他被那两个女刺客带回分舵了。”

  温客行的心立马悬在了半空,他架起张成岭直接杀到了分舵。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死了吗?!”俏罗汉和毒菩萨想来也是不会知道温客行还活着并且直接杀上门来。

  温客行和张成岭赶到的时候,周子舒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此刻已经没了一点鲜活之气,温客行就看见他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靠在凳子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刑,连凳子都被浸入了血色,眼前那个人的一身青衣也已经被血染红,胸口的衣服被扯开,露出几颗还在滴血的钉子,胸口上有几道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手也被弄得血红,掌心的钉子还钉在肉里,连同椅子一起被死死固定住,周子舒的头搭落在肩上,嘴角的血丝就未曾断过。眼前这一幕就这样直接映在了温客行的眼里,他只是在原地愣住半响,连成岭都没来得及交代,眼睛里那人给他的光此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眼里只剩下了杀戮。

  “上次就不该听阿絮的话,留你们的命。”温客行眼底的杀意挡不住,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赶尽杀绝四个大字,成岭从来没见过温叔这般。

  俏罗汉和毒菩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温客行用手掐住了脖子,被活生生悬在半空之中,那人带着有些癫狂的语气,说:“你们怎么伤他的,我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偿还!”于是手指一用力,直接废了两人所有的经脉,然后将两人狠狠扔在地上,脚直接踩在了俏罗汉的头上,脚用力在脸上蹂躏着:“你们都给我死。”然后脚用力向下使,劲,把俏罗汉的头骨直接踩得稀碎,不一会儿俏罗汉就一命呜呼了。

  “没劲,我还没杀够呢。”温客行眼神暗沉下来,转头看着一旁吓得发抖的毒菩萨,蹲下身子,一字一句的说:“你的眼睛真漂亮,不过阿絮的更美。”然后直接用手指伸进毒菩萨的眼眶里将其眼珠直接抠出,然后取出衣内的匕首准备将她活剐千刀。此刻张成岭才意识到,他的温叔是个因师父才活成人的疯子。

  “老.......温。”身后的人颤颤巍巍的唤着温客行的名字,沙哑不已,叫这两字还咳嗽了数声,呛出一点鲜血。

  温客行这才回过神来,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湿润的看向躺在那里的人,那人脸上居然还挂着一抹笑意,温柔得就像冬日里照进来的阳光,不合时宜但是能让人觉得温暖,周子舒轻笑,闷哼了一声,戏说道:“老温,你迟到了。”

  “阿絮,对不住,我来晚了。”温客行连忙把周子舒身上的枷锁解开,用内力封住他的静脉避免毒效继续蔓延,然后眼底淌出一片温柔,问:“你怎么那么傻。”

  “我不是赌对了吗?”周子舒听不清,但他猜到温客行在说什么,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着,这笑刺得温客行生疼,他又不忍去怨他骂他,只是寂静了片刻,温客行垂下头,只觉得声音有些哽咽,他紧紧抓住周子舒的肩膀,身体开始颤抖,说:“以后....不许拿命赌了。”

  “一定。”周子舒冲他笑着,然后人直直倒在了温客行的怀里。

  温客行心都要碎了,他看着那人背上那对蝴蝶骨,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周子舒,此时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就像一副要死的模样,温客行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双腿无力,整个人的魂都被周子舒拿走了。

  温客行带着周子舒和张成岭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停脚。怕周子舒冷着,温客行找来好些柴火给他点着,嫌衣服脏了,温客行就帮他褪去,将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怕他醒来后觉得饿但身边找不到人,便吩咐成岭出去觅一些果子。温客行的眼睛自打刚才就寸步不离周子舒,此刻周子舒脆弱得快要凋零了,他生怕一不留神对方就丢了。

  这时,从洞外来了一人,温客行立马认出是嘴贱的叶白衣。

  “你来干嘛?!”温客行警惕地挡在周子舒跟前。

  “我来干嘛?来救这秦怀章徒弟,想必他现在经脉枯死,连五感都尽失了。”

  周子舒醒来,隐约看清了一些,便点头示意:“抱歉,没法恭迎前辈大驾。”

  “你小子,这样了还嘴贫。”叶白衣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周子舒的,对自己真狠。

  周子舒听不见声音,也没作何反应只是先去估摸着位置找准点去抓住温客行的手臂,说:“老温.....我五感确实.....丢了。”

  五感丢了?!温客行的眼眶顿时红了,他心疼的看着周子舒,那人明亮清澈的双眼现在被蒙上了一层雾色,那人岂不是以后都不可以和他畅饮天下酒滋味?那人岂不是再也听不见他叫他阿絮了,以后或许连烦都不会觉得自己聒噪了,那人..........岂不是要死了……

  温客行回握住周子舒的手,“前辈,拜托你救救他。”

  “救是救得,除非你脱光衣服,在街上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跪上三天三夜。”叶白衣嘴上从不饶人。

  “只要你能救好他,跪上三月都行。”温客行回答。

  叶白衣无奈的摇摇头,罢了,“我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别打扰我,如果你不放心,我看你们那傻徒弟刚刚在远方摘果子,可以让他留下。至于你,这三天还是消失得好。”

  温客行看着伤痕累累的周子舒,明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却因为没了五感竟然一声都不曾哼过,就像个活死人一样,他答应了叶白衣不了,离开前,他看了周子舒一眼,眼底是说不尽的温柔。

  身边没了成岭和周子舒,温客行现在跟鬼无异,那天害过他们的人都别想在这天下快活太久,温客行带着杀气,荡平了毒蝎的老巢,甚至把他栖生多年的鬼谷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五湖盟本也要在江湖上除名,好在他心底时刻想着周子舒的话,留下活口,那些假仁假义者,温客行再也没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

  江湖还是变了,叶白衣治好了周子舒的病,虽然内力还在慢慢恢复,但好在保住了经络武功也还在,周子舒也不愿再参和江湖上的纷扰,成岭现在也一天天长大,就和温客行一起隐居在了巫山之中。

  “阿絮!”

  “阿絮!”

  “阿絮!”

  “叫魂呐。”周子舒娇俏的看了温客行一眼,停下手里喝酒的动作,“老温,来,陪我饮上一壶。”

  两人坐在月下,把酒言欢,看着重重山峦,双人心有灵犀居住在此,偶尔有鸟飞过轻鸣半声,便抬头看看这月色,美丽得很。

  熄灭烛火,只听见有人哭哭啼啼半响,然后辗转反侧,交叠一起,兜兜转转之间碰撞开来,这欲来得不急不慢,一点点的散开,好一双蝴蝶骨浮动起优美的线条,有人闷哼一声,又努力迎合,混着酒意,在一张一合之间,渐渐把这酒香酝酿到每一寸肌肤,足足嗅到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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